聂文涛医生说出了准备一生不讲的观点。
他曾经以怎样的迂回方式讲述过?
如今,为什么有勇气直接讲出来呢?
血糖如救火
举个例子来说,某个地方现在正有消防车赶到。那个地方已经有了消防车,还有消防车往过赶。那么,这个地方消防车数量明显超过一般的地方。这说明什么问题?这说明消防车是坏的吗?还是说明这个地方有了火灾,而消防车是来救火的?
血糖就好比消防车。一个人的血糖高了,出什么问题了呢?是血糖坏了?还是身体出了问题,血糖是来帮助人克服身体上的问题来支撑生命的呢?这就是我所要讲的核心话题,叫做血糖如救火。
在年,也就是我研究糖尿病的两年之后、治疗糖尿病一年之后,我就知道血糖的作用如救火。低血糖对人体损害非常大,严重会低血糖昏迷甚至死亡。假如人体出现了问题而能量供给不上,那么就会出现人体自我保护机制无法正常运转。如果我们把人体出现问题比作一场火灾,那么血糖就是来扑灭这场火灾的消防车。
除非在血糖极高的情况下,比如说血糖超过33mmol/L,到目前为止没有血糖低于33mmol/L因为血糖高出问题的。并且,血糖高于33mmol/L也并不是都出问题,是高于33mmol/L之后有人出问题,就是高渗昏迷。
那么血糖在不高于33mmol/L的情况下,几乎所有的血糖升高都是消防车,是救火的。血糖高是人体出了问题,血糖是救命的。以为只要没启动消防系统,不对火灾报警进行应答就可以说没有火灾一切正常,这是掩耳盗铃。这就是错误治疗方法为什么会导致多系统的并发症广泛发生之所在。
血糖如救火。当人体出现问题且出现低血糖或相对低血糖时,身体会因为能力不足无法自救或自救力量不足而导致严重健康损害。不高于33mmol/L的血糖升高都可以认为是对健康有益的,如同前来救火的消防车;血糖高于33mmol/L也有大部分情况是好的。
——聂文涛
但是,这句话在我心中隐藏了二十年。
一直到现在我才可以公开的来讲这样的话。我在这二十年中多次想过,可能是在我快要离开人世时,我要把它写在一个纸上,并告诉所有看到这个纸的人,不要对对外人讲,直到有一天可以对别人说的时候才能说。
这个做法在历史上是有人做过的,这个人就是哥白尼。哥白尼通过观测和思考确认地球是围绕太阳转的,而不是太阳围绕地球转。这样的一个结论他在生前并没有对任何人说,天体运行论是他一直藏到他生命最后的一部著作。这部著作是在七十年后才改变了人类的认识。
我们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中世纪欧洲,很多科学的内容是可以对外公开的。但是像如血糖如救火的话题,在时机不成熟时,依然是风险很大的话题。
回想一下。年,当时全世界所有的医生、所有的患者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观点,并认为只有把病人的血糖控制在接近正常人水平时才是正确和科学时,说这样的话,其风险是非常大的,是可以认定为危害公共安全罪的。所以我曾经认为这是今生永远都不能够说的话题。
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在今天发现一个医学问题,同样是全世界医生暂时都不能接受、患者暂时都不能接受,那么今天这个话仍然不能说。二百年之后如果你发现了一个问题是类似的,即使二百年后人类更开明,这些话仍然不能说。这是一个永恒的风险话题。就是当你的认识与整个世界不相符的时候,你要耐心的研究如何启迪这个世界的智慧。
年,当我研究糖尿病,发现中国古代名医用谷物止消渴,并在网上提醒大家,充分的谷物食品摄入有利于糖尿病人恢复健康时,我单纯的认为许多人会因此很快受益。然而,我得到的更多回应是全然讽刺挖苦,甚至谩骂讥讽。然而,2年之后,年世界卫生组织WHO提出了糖尿病人高碳水化合物的饮食标准。
实际上,我每提出一点独立的见解,就会招致攻击。大家可以在互联网上依然看到这种痕迹。可是,出于医者的良知,我怎么能看到那么多人因为错误的观念健康受到损害而无动于衷呢?
我无不得不思考:为什么人们对一个医学见解如此义愤填膺,为什么互联网上让这样的攻击和造谣长期存在?为什么对大家有益的事情大家却漠然?
孔子说“人不知而不愠”,我认为不但是“人不知而不愠”,有时要“人不知而不说”。这个问题我憋了很久。
十年的沉默,十年的温和委婉表述
实际上血糖基本上都是好的,良性血糖升高和非良性血糖升高的区分只是我为了启迪当时的医学工作者智慧,不得不采取的迂回的办法。其实我已经在写给美国的这本书关于血糖性质区分量表后面注解的时候我已经说明,以后当社会心理能够普遍接受我的思想的时候我会修订这个量表评价,就是我会说把三修订为零,也就是说这三个方面只要总体上比原来好,这个血糖都是好的。当我这样表述说“这三点都好,应该认为是好的血糖”,用这样的语言来描述会使我回避我开始提到的风险。
因为这是一个永恒的生死攸关的问题。当公众所有的人都认为你这样危害了公共安全时,你就应该受到惩罚,即使你是对的。它是永远存在的,并不是说哪个社会开不开明。
十年的社会认知变化
我现在能够直接表达血糖如救火这样的观点,首先要感谢的是香港中文大学在它的北京中科白殿风医院南昌治白癜风最好的医院